景知晚眉目不动,又啜了一口,有些玩味地扫过李斐和阿原。
阿原忽有些不大妙的感觉,便隐隐想起记忆中小鹿似乎没煮过饭菜。
只是她想到的似乎太晚了。
李斐已跟着喝了一大口,然后“哧”地全喷了出来。
小鹿忙问:“大人,这是……烫着了?”
阿原已有警觉,喝的时候便只敢小口地啜,然后迅速吐出,舌尖品了品余味,瞪向小鹿,“你……汤里放的是什么?这么咸……不对,好像也很甜?”
咸和甜在那被称作汤的腥油物质里,融合成某种极致的重口,迥异于阿原记忆中的鸡汤,已不是难吃二字所能形容。
阿原禁不住看向景知晚若无其事的眉眼,第一次打心眼里佩服。
敢喝下这样的汤,他绝对是真的勇士。
小鹿自己也盛了半碗,尝了一口,竟也咽了下去,五官在一处挤了片刻,才干干地笑,“其实……也没那么难喝。就是盐放多了,太咸,便加了些糖,觉得味重了,又加了些水……鸡肉还没熟,萝卜就炖烂了,然后炖没了……我看着半天没油星儿出来,又放了一勺子油进去……”
阿原不太记得鸡汤该怎么煮,只是听着这煮汤妙法似乎很不对头。她静了片刻,悄问道:“你以前煮过鸡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