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
他却笑了,将她揽入怀里:“傻瓜,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让你受了这些罪。”
他竟不生气,还把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
顾明秀更难堪了。
她强忍着自他怀里挣脱的冲动,既然都说他们是夫妻,那就该慢慢习惯他偶尔的亲昵,也许,习惯了就不觉得难堪,也不会那么抗拒了吧。
虽然很伤心,却还是打了个呵欠,孕妇瞌睡大,已经过了她平日睡觉的点了。
沈逸夏拉着她往床边去,转身去耳房打了水来,顾明秀惊得站起:“你……要干什么?”
“洗漱啊。”沈逸夏很自然地回道,然后拧了热帕子替她擦脸。
她哭过,脸上粘粘的有泪痕,他细细地替她擦着,还用热帕子敷眼,她的眼睛顿时舒服了很多,他离得很近,身上有淡淡的药香,清新且好问,也不知他平素熏的什么香。
她老实地站着,任他细细的服侍,他宽大的袖子轻轻拂着她颈脖,轻柔中,有点痒,他的身体并不温暖,有股淡淡的寒意,热帕子也未能暖透他的手,待他转身洗帕子时,她悄悄将小手炉里的炭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