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道清,你方才胡吣些什么?”傅恒的脸板得铁青,担心地睨一眼乾隆,问道:“这是臣子该说的话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撤掉!”几个狱吏齐声答应着,老鼠一样伏身溜了进来,连桌子抬了出去。那个叫肖道清的胖子只是叩头,结结巴巴说道:“回,回六爷……奴才那是醉话……胡说八道……”
乾隆居中坐了下去,接过典狱长吏亲自捧过的茶放在旁边的凳上,看了众人一眼,突然一笑,说道:“你叫肖道清?”
“是……”
“哪个部的?”
“回皇上,户部。”
“你敢诽谤朕躬?!”
“奴奴奴才不敢……奴才其实心里最敬皇皇皇上……”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
“说嘛!”
“是……”肖道清已完全恢复了神智,偷偷瞟了乾隆一眼,咽着唾沫说道:“奴才混账!奴才说,皇上刚从山东回来,乏透了的人。勤政之余,不也得和娘娘嫔妃们……那个那个震卦一回?”他“啪”地又打自己一耳光。众人心里怦怦急跳。傅恒差点笑出来,忙咳嗽几声掩住。
乾隆怔了一下,缓缓把目光转向吕成德:“那——这席酒是你请的了?”
“不是奴才的东,但奴才负责。是奴才硬拉着别人做东。奴才犯过有罪,请主子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