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清州的事情就这么点?再没有要和我说的了?”
他的声音不高,表情也很温和,但是里面蕴含的力量仍然不容人小觑。
就是这种不动声色,看似温和,实则根本没有任何余地的表情和态度统治了陆家若干年。
让在外面为官多年的陆家大老爷陆建新不管再忙再得意,也不敢忘了这个家和家里的人。
每到逢年过节,早早就派人问安送礼,从不敢有一丝怠慢。
让在家中苦心经营家事生意多年的陆家二老爷陆建中就算已经做了祖父,再有多少不甘,多少不平,多少委屈,也只敢背里来事儿。
从不敢当面对着他说一个不字,不让坐就不敢坐,不让站就不敢站。
让读书越读越酸,做人越做越失落的陆家三老爷陆建立,不管多么的不想立起来,很想躺下虚度光阴,在他面前也还是不得不昂首挺胸,假装自己很立。
陆缄的眉毛轻轻蹙着,似是在思索该不该说。
陆老太爷轻轻叹了口气。
“孩子,我是你的亲祖父,这整个陆家都是我的子子孙孙,手心手背都是肉,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他觉得他已经说得够清楚,如果说这家里谁最能体贴理解陆缄,除了他不会再有旁人。
陆缄就是有再重的心思,再多的为难也该开口了。
事实上,陆缄脸上的确闪过了一丝犹豫,但他还是斟字酌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