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茫然地回过头。
少年笑弯了眼,他说:“我们要一起上学了啊。”
闲暇的时光总是过得漫长,林遥天赋好,哪怕入门晚,进步也飞速。迟意在八月的时候只需要偶尔指点她一下就好,其余的时间,她都在别墅里收拾房间。
记忆摊开再合上,在麻木间迎来了一场暴雨。
闷雷在天际炸开,噼里啪啦地随着哗啦啦落下的雨碎在耳边,迟意躺在床上听雨。雨下到半夜,她睡不着,干脆开灯坐了起来。
床头柜上有一封信。
是很古老的信封。她在门口装饰的邮箱里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还以为是从民国寄来的。是那种浅棕色的信封,一看就年代久远,可以拿出去当古董。
是陈刃寄来的。
从长风山翻越祁连山脉,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家的信箱里。
迟意连房间都没回,就倚着门拆了信。八月的阳光毫无遮挡,将她垂下头露出的脖颈笼罩,白得透明。信封里有一张彩色打印的图纸,好像是颗星星,旁边附有曲线图,她看得不是太懂。最下面是陈刃苍劲有力的字:“思念成疾是什么?”
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迟意靠着枕头,把那张图纸举高,仔细地看。她念叨:“思念成疾是什么?”陈刃是看了她给他发的消息才有这么一问吗?自打那次后,她就不怎么给陈刃发消息了,没有回应,她发再多也只是在提醒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