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一眼大开的窗,过去关上,回头说:“昨夜淋了雨,再被这山风一吹,不发烧才怪!躺着别动。”
她的话里有很强烈的责怪成分,转身刚走出一步,又停下来,问:“脚怎么样?”
其实还是疼,但我不敢叫,只能假装轻松地说:“还好,还好。”
院长出去了。小喜子刚冒头,我拍了她一下,她又不见了。
院长很快就返回来了。我以为她会拿一些感冒药,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谁知她只端来了一碗稀饭,上面冒着热气。
她说:“坐起来,趁热喝下去,比药管用。”
我坐起来,接过碗试了一口,烫舌头尖,就为难地望着她,说:“你先去照顾别人吧,我慢慢来。”
她没有反对,转身往外走,我连忙喊:“门关上。”她就轻轻带上了门。
小喜子几乎是在关门的同时,就冒了出来。她一看到我手里的碗,就说:“来,我帮你。”她伸手接过碗,不停地对着碗口吹气。
我却望着她,眉头直皱,生怕她的口水会吹到碗里去。这种担心并不多余,因为我看到她已经停下来吞了好几次口水了。我突然明白了,问:“你吃早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