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吉夫斯刚端着早餐飘进来。
克劳德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吉夫斯一下子就懂了,真有他的。只见他如慈父般微微一笑。
“多谢先生,我就不必了。”
“那,你会跟我们参加吧,伯弟?”克劳德说着,顺了一个面包卷和一条熏肉,“赛程单你研究好了没有?那,说说看,你有什么意见?”
当然有。我第一眼就发现了。
“嘿,肯定是赫彭斯托尔啦。”我说,“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全国上下有哪个牧师敢让他八分钟的?你那个施特格斯同学准是个笨蛋,给他设了这么个让步条件。嘿,当年我跟赫彭斯托尔念书的时候,他有哪场布道少于半个钟头的?有一篇讲‘手足之爱’的,足有四十五分钟呢。他最近是精力不济还是怎么了?”
“才没呢。”尤斯塔斯说,“克劳德,跟他讲讲事情经过。”
“这个嘛。”克劳德开口,“我们刚到这儿的那个星期天,大伙都去了特维教堂。老赫彭斯托尔那天讲了快二十分钟。是这样的。施特格斯没注意,牧师自己也没注意,但是我和尤斯塔斯都发现,他走上布道台的时候,手提箱里掉了至少十几页稿子。他讲到缺东西那一段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继续念了,所以施特格斯就以为他的通常水平就是二十分钟或者不到。第二个星期天,我们去听了塔克和斯塔基,这两个人都讲了三十五分多钟。施特格斯就是这么安排的让步规则。伯弟,你一定得加入。瞧,问题就是我一个子儿没有,尤斯塔斯一个子儿没有,炳哥·利透一个子儿没有,所以你就是‘辛迪加’的资金来源。别灰心!不过就是替咱们大伙赚钱了。行了,我们得回去了。再好好想想,待会儿给我打电话。而且伯弟,要是你叫咱们失望,就愿堂弟的诅咒——走吧,克劳德,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