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任何人,那是不安全的。
在另一方面,经验和历史又告诉我们,在各代各国,人类的野心都曾把这样鲁莽的一种信托无理地欺骗了。
即在我们关于日常行事的一些审度中,也照样有理性和经验之分。有经验的政治家、司令、医生、商人,是被人信托的,附和的,至于没有实练过的生手,纵然有多大的天赋才能,也被人所轻视、所忽略。我们纵然承认,对于某种情形下的某种行为,理性可以近似地猜到它的结果,但是我们仍以为,没有经验的帮助,理性是不完全的,我们总以为只有经验可以使由研究和反省而来的公理稳固而确定起来。
不过在人生中实际的和空想的两方面,一般人虽都接受了这种分别,但是我敢毫不迟疑地说,这个分别归根到底实在是错误的,至少也是表面的。
但是我们在这里正可以说,根据经验得来的结论虽可以使我们超出于记忆和感官以外,并且使我们相信最远的地方最远的时期所发生的事情,⒇但是我们的感官或记忆之前必须总有一些事实,我们才可以有所依据而推出结论来。一个⒇在上述的那些学科中,有些论证虽然被人认为只是推理和反省的结果,但是我们如果考究它们,就会看到,它们最终仍归结于一些概括的原则或结论,而且我们对那些原则或结论,并不能找出别的理由来,只能以观察和经验为它们的根据。这些论证和一般人所认为纯经验的结果的那些公理,虽有一层区别,可是这里唯一的区别只是说:要想建立前一种论证,那我们必须用一种思想过程,必须考察我们所观察的,以便分辨它的各种情节,并且推寻它的各种结果。至于在后一种公理方面,则我们所经验的事情正和我们由任何特殊情节所推得的结果确乎相似。帝柏庐和尼罗的历史使我们恐惧着同样的暴政,如果我们的君主摆脱了法律和元老的一切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