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揉着被揪红的耳朵,浓浓的鼻音里好不委屈,“我听说你受伤了,就想过来看看你。”
话落,他抓起她的手,将她上上下下都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很是关心道:“娘子,你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敷过药了没有?”
傅尧尧不眉头一蹙:这货怎么这么啰嗦?
将手抽了回来,傅尧尧有些不自在道:“我没事,已经上过药了,你也赶紧回去了,太晚了,大夫说了,我得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逐客令都下了,他已经能听懂吧?
“那娘子你赶紧休息,我在旁边守着你。”
这种砸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回头,将油灯点亮,“你也看到了,这房间里面就只有一张床,我受伤了,受不得挤,你没地方睡觉。”
哪知谢延转头就把油灯给她吹灭了,推着她上了床,又帮她小心翼翼地叠好被角,“娘子不用管我,你快睡,你睡着了我就走。”
这几日为了堤防朝廷官兵的来犯,她精心设计布局和防卫,心里的那根弦一直都是绷着的,如今暗室盈香,有人守着,一下子便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