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早自习,有个看起来阳光又漂亮的女孩儿站在讲台上笑着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阴晴,阴是阴天的阴,晴是晴天的晴。初次见面,希望大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多多关照。”
班主任说了句欢迎转学生,班上的同学便开始鼓掌。女孩儿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是月牙,然后她的目光盯向教室左侧那个空着的座位后的姚汀,开口问老师,“我可以坐在那里吗?”
班主任点头后,全班看向那个没人的位置。后桌的姑娘见此便戳了戳前面的姚汀,小声问了句,“你认识她吗?”
姚汀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了自己前面的阴晴,说了句,“不认识。”
此时那个女孩儿却放下书包,笑着回头,好似故意表明她们相识般的对她说,“你好啊,姚汀。”
孟浮生停下了手中的笔,侧目看向姚汀。
阴晴扫了一眼孟浮生桌子上的作业本封面。她看到名字后,甜甜地对他说,“世间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你的名字真好听呀。”
好像那时姚汀的指尖就扎进了一根木刺,或者更久以前,从得知她的存在的那一刻。那根木刺明明细到从手指外表看不出有任何伤口,只会传来些隐隐约约的痛感。可无论你试图想要用力抓紧什么时,这根小小的始终嵌在血肉里的木刺,它都会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你,什么叫做“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