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害怕?”它在问她。
骆伽想了想,“因为我还活着。”
“为什么不慌张?”它继续问。
“为什么这么平静?”
她没再搭理它。
它却不管骆伽是否和它搭话,不停地念叨,一句又一句话接连不断地在骆伽的脑瓜子里蹦出来。
“你和她们都不一样,你的每一处都可以做成‘药’。”
“想把你做成‘药’。”
“用你做成的‘药’一定很棒。”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害怕吧害怕吧害怕吧害怕吧······”
“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吧······”
宛如念经一般,它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尖锐,仿佛有人手持剔骨刀在不锈钢的餐桌上来回用力划动着,刺耳的尖音让人汗毛耸立。
在它魔音灌脑的时候,骆伽悄悄抬起脚后跟磕了磕站着的地方。
很是坚实。
她双腿曲起,半个身子下沉,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黑雾当中。
脑袋里近乎乱码的话音突然一滞。
骆伽捏着自己略感酸胀的腿,难得反问它,“怎么不说了?”
无人回应。
它凭空出现在她头脑里,又毫无预兆地消失了,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好像刚才一连串的堆叠乱语都是她的错觉和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