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试这新鲜玩意儿了,百多里路而已,眨眨眼的事儿,结果足足多花十枚半两钱!
一旁那个幂篱汉子,刘景浊越看是越别扭,索性就不看了。
结果那人反倒主动开口:“头一次坐黑舟?他们就这样,不半道上把咱们卖了,就很好了。”
所谓的卖,刘景浊多少嚼出来了点儿味道,无非就是从这艘黑舟卖去那艘呗。
刘景浊跷着二郎腿抖个没完,伸手扣了扣鼻孔,随后一记弹指神通,一坨浊气沉降所化之物便被弹出飞舟。
“的确是第一次,倒是你,瞧着不是第一次了?”
此时此刻,刘景浊说话无不带着一股子大碴子味儿,倒是配得上那柄马槊。
那人笑道:“常在山水间,习惯了。”
某人已经决定了,这句话此后要经常借鉴,好话。
小半刻时间,飞舟缓缓落地,这边儿倒还像个渡口。
头顶黑云压山,这处山峰却遍是商铺,甚至比荒城瞧着更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