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鱼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情绪,最后一次来查看青铜盖子时,司徒零已经显得气息杂乱,整个人也变得有些焦灼。
瞧着瞧着,张守鱼的眼皮开始打架,进而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张守鱼很不愿让自己睡过去,毕竟人心隔肚皮,万一有人拿自己开刀就不妥了。
可这根本由不得他,他不晓得熬了多少时间,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张守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
他赤着脚,站在一片灰蒙蒙的大地上。
他从没来过这里,不晓得这还是不是五姥阴山。
天空云层压得很低很低,好似一抬手就能触摸到。
阵阵酸雨洒落大地,天地四方一片晦暗阴霾。
远方的云层不断翻卷,张守鱼定睛细看,越瞧越觉得云中出现五官,渐渐化成一张扭曲的哭脸。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发现此刻的身躯异常瘦弱,甚至可谓羸弱不堪。
皮肤是苍白的,布满珊瑚状的血管纹路,像一位静脉曲张的重度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