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消息传来,皇甫家几人夜不能寐。
院中,皇甫嵩望着清凉月色长叹:“大变将至啊!”
皇甫郦愁眉苦脸地点头:“是啊,如今我等坐困洛阳,注定难有能为,莫说赈济国事,只怕自身都要随时局飘荡。”
父子二人,叹息阵阵。
唯有皇甫奇,从头到尾,出奇的沉默。
面色平静地坐在石桌前,亲自给陪坐的法正、马超斟着茶水。
“超逸,你倒是说句话!”皇甫郦忍不住道。
“要我说,兄长过虑了。”皇甫奇道。
“怎么说?”皇甫郦眉头一挑。
皇甫嵩的眼神也扫了过来。
哗啦啦——
凉夜热水,白气氤氲,冲出滚烫的声音。
“我来京都,只做掌局人,而非局中子。”
“兄长应该参谋的,是禁军之中,那支部队拿在手中,对我利益最大。”
茶烟扑腾,模糊了那张脸。
以至于这番话,传入人耳后,都显得有些缥缈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