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光反驳道:“可我军不占地利,此时还有数万大军尚在燕山艰难前进,我们的优势并不明显,何况中原人兵甲精良,尤其是弓弩犀利,就算有两万,若是堵在关键路口,我们也不见得能打赢。”
韩延徽说道:“王子殿下说的有道理。此战我们打的就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刻后唐军已然有了防备,确实很难打。但是,毕竟我们兵多将广,而且我们大多是骑兵,所以我们要厚张军势,以势压人。只要这两万后唐军一败……”
王座上看似闭目养神的阿保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韩延徽,然后目光盯住耶律德光,问道:“我儿,你现在身居何职?”
此话一出,王帐内不少人都是一愣,心想皇上是病糊涂了?怎么连这都不记得了?
韩延徽微微一笑,退了回去。
耶律德光顿时感觉后背上冷汗直流,湿透了他贴身的丝绸小衣,他张张嘴,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想了半天才说道:“孩儿,儿臣知道了……”
“嗯,”耶律阿保机点点头,说道:“朕今天困乏了,都退下吧,一切听兵马大元帅的调遣。不管后唐军来的是谁,三日后,决战!”阿保机说罢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低着头,用另一块锦帕捂着嘴,右手挥舞了几下,示意大家离去,然后手一指韩延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