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罗在面对这位朱伯伯时,还是觉得挺亲切的。她有时也觉得奇怪,明明她和毕克芳才是有血缘承继关系的亲人,可面对毕克芳,她时常涌起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从未感觉到一丝亲近。朱大年可以说是看着她从小长到大的,她妈妈还在世时,就常把她放到朱伯伯家里玩,随着年龄增长,她明知道自己跟朱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可每每看到朱大年,就打心眼里觉得亲切。
毕罗也觉得自己有点白眼狼,可人的情绪并不是能由自己控制的。
朱伯伯忍了又忍,也没忍住,他就这脾气,外人面前还能端着三分深沉,一见到毕家的人,就立刻成了一箱一箱倒豆子的竹筒,想到什么说什么,知道什么说什么,要他憋着,跟要他的命差不多。
于是朱伯伯就忍不住跟毕罗倒起了豆子:“大小姐,不是我老朱说,您这去国外读书,一走就是五年!五年,一次都没回来过!您说您也是先生看着长起来的,先生脾气是不那么和善,小时候对您也严厉了点儿,可那都是为了您好啊!您说您还真这么大气性,过年都不回来一趟!就连我家那小子,出国半年就忍不住往家蹿,您是真一点都不想家啊!”他看着毕罗白净玲珑的侧脸,看一眼,问一句,“真一点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