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他一眼,可是也不能夹回去,只好吃掉。
老板娘在一旁看到直笑:“小两口真恩爱。”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令守守觉得难堪。
她慢慢地把筷子放下来,易长宁很敏感地发现了,他说:“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客栈里只有一间房了。
老板娘倒没觉得有啥:“正好,最后一间了,给你们小两口。”
还是土炕,烧得暖烘烘的,而且只有一条被子,好在铺盖看上去像是新的。
易长宁打开背包,将两个睡袋都取出来,铺在炕上,然后问她:“你睡哪边?”
她说:“都可以。”
他出去了一会儿,拎了个开水瓶回来,说:“凑合着洗个脸吧。”
墙角有只塑料盆,不过看上去很可疑,她决定不用了。他拎着毛巾淋湿了递给她:“擦擦算了。”她伸手去接,他突然又说,“小心烫!”拎着抖得不烫了,才递给她。
守守第一次觉得热毛巾擦脸还是挺舒服的,虽然已经两天没洗澡——不过她累得够呛,这辈子没这么脏过她也打算忍了。难得出门吃苦,她早就有思想准备。
她和昨天一样只脱了冲锋衣,就钻进睡袋里。
易长宁也草草洗了把脸,不一会儿也上炕来,和衣钻进另一个睡袋里。
他上炕前把灯关了,屋子里一片漆黑,但没过一会儿,守守的眼睛就适应了,隔着窗帘,外头透进来点儿清冷的光,也许是月光,也许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