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看其他小朋友边玩边拍照留念，镜子就闹着也要拍照。
“可我不敢松开她，哪腾得出手去拍照。”姐姐诉苦道。
“镜子，看这里。”溪川调整手机捕捉着孩子和母亲的笑脸，往旁边望了一眼，每个小朋友总有两个家长陪着，除了妈妈，要么是爸爸要么是外婆，一个人要看住个精力旺盛的人类幼崽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往门外走时，溪川把手机还给姐姐：“看不懂你们家这种情况，像个单亲家庭。”
“陈谅在事业上升期嘛，还是别妨碍他了。”
“嫌孩子妨碍他当初别生啊。”
姐姐察言观色：“你今天不太顺？”
溪川扭过脸，懒得谈工作：“晚上聚餐你爸去吗？”
“他们哪肯见面。”洛川说。
溪川叹了口气，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恐怖循环。姐姐原生家庭是个烂摊子，父母早分居了，有个不负责任的爸爸，还没吸取教训找个负责任的丈夫，自己家庭又成了个烂摊子。
每次说“家庭聚餐”，总是一桌子只有女人，姐姐呢，好像默默接受了这种现状，从不抗争。
溪川有几年事业低谷，曾羡慕过姐姐的生活，觉得人一无所有至少还有个可爱的小孩子陪伴左右，不至于抑郁。时过境迁才发现，姐姐的生活是个无底洞，连起伏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从放弃的那一刻就开始一路走低，再也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