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儿贴着墙根站着,墙上的湿气透过衣衫侵入背脊,她僵硬地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颖妃冷笑,拍拍她的脸颊说:“真聪明,还知道自称奴婢,这宫里也真是奇了怪,什么货色都能往龙榻上爬,一个个奴才都想做主子。”
身旁的宫人上前来劝说颖妃谨慎些,这话含沙射影地指着令贵妃过去的经历,她不屑地啐了一口,撂下永儿带着人走了。此刻景仁宫的宫女才敢围上来,无奈地搀扶着永儿道:“答应,我们往后还是躲开些吧,您要采花奴婢来替您采,遇上她们几位准没什么好事。”
钟粹宫里,舒妃絮叨着十一阿哥的事,说着皇帝昨天来安抚她的话,可红颜心不在焉,还想着刚才那蜷缩在墙根下的永儿。虽然这紫禁城里从宫女成为官女子、成为答应常在的人不少,可永儿当真是特别的存在,一个人越想忘记和放下的事,才是真正惦记在心里的事,红颜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