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呆瓜,”她嚷嚷道,“你想什么呢?非得玩捉迷藏,把人吓个半死?而且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蹭了一脸灰。”
扎飞也忙不迭地声讨我。
“伯弟!”他拖着哭腔似的说,“天哪!我早该猜到是你。你还真是古往今来、独一无二、彻头彻尾、胡言乱语的第一大神经病!”
我认为必须当机立断,制止这股风气。
“对不住,”我冷冷地高傲地说,“吓到了这个小榆木脑袋,但我之所以藏身到桌子后面,完全是基于谨慎的态度和严密的逻辑。而且说到神经病呢,扎飞,你别忘了,你刚才那五分钟说了什么,我可都听在耳朵里。”
我满意地看到,他心中有愧,立时羞得面泛桃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你怎么好偷听。”
“你以为我愿意听吗?”
他一个恼羞成怒,逞强道:“我凭什么不能那么说?我爱她,该死的,我不怕别人知道。”
“哦,可不。”我都懒得掩饰话中的轻蔑。
“她是世上最了不起的存在。”
“不,你才是,亲爱的。”玻琳接口。
“不,你才是,安琪儿。”扎飞答。
“不,你才是,甜心。”
“不,你才是,宝贝。”
“拜托,”我忍无可忍,“拜托!”
扎飞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