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上午已过去了一半,茶馆里坐满了人。这些人和他们俩一样,也都是撇下家里的老婆、孩子到茶馆来图清静的,吃完早点和朋友们品品茶、聊聊天,听点新闻。在家里待着,男人们就别想找清静,女人们又喊又叫,孩子们又哭又闹,反正他们天性如此,谁也没办法。在茶馆里就不一样了,尽管说话的嗡嗡声响成一片,但仍然给人一种宁静的气氛。在这种宁静的气氛中,老二从胸前掏出一封信,从信封中取出信来摊平,之后放在老大面前的桌上。
老大拿起信来,清了清嗓子,大声地咳嗽了几下,看信时一边看一边轻轻地读出声来。写完几句简单的平常问候话,王虎接着往下写,他的信和他人的性格一样,又粗又直:
给我寄点银子来,多少都行,我很急需。你们要是肯借给我银子,那么将来我事成之后一定连本加厚利还你们。如果你们有十七岁以上的儿子,也送到我这儿来。我一定好好栽培他们,你们做梦都想不到我会怎么提拔他们,我周围要几个靠得住、信得过的自己人。寄些银子,送几个儿子来,我自己没有儿子,你们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