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白哉心里默念。
他真正的目的是把他们支开，因为闯进堕落天国的这一刻，他就要跟以往的所有说声永别。
从今天开始，他不再是无花宫副宫主，而是恶人谷的血刹，是皇的死士。
“禽兽，先进通天塔。白哉，找个合适的战场，葬了李欢喜。”姜毅打声招呼，把周青寿收进去。
“先穿过这片湿地，往东有片森林，那里很合适。”白哉全身骨头扭曲，振开宽厚的骨翼，延展五六米，冲天而起。雪白如玉，弥漫着浓烈的骨气。
姜毅、向晚晴紧随其后，在迷雾盘绕的湿地天空疾驰。
昏暗的湿地遍布洼地、湖泊，老树、妖花。这里没有外面那样威猛的妖兽，却盘踞着无数的妖虫毒蛇，还有可怕的怪鱼。
连蒸腾的迷雾里都充斥着剧毒气息，侵蚀血肉，毒害灵魂。
湿地范围极为庞大，笼罩着堕落天国西北部几千里边界线，也是天然的守护屏障。
白哉他们横行三百多里，都没有穿过湿地，前面的迷雾反而越来越浓烈。
迷雾无色无味，像是普通的水汽，但是，他们逐渐失去了方向，连意识都开始恍惚。
“不对劲儿！”
三人很快警惕，这不是天然的迷雾干扰，倒像是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