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纸人不知何时消失了,借着微弱的月光,赵枣儿知道这是一屋子密密麻麻的纸人,一旦点火,她极有可能会被烧死。
纸人的拍打越来越用力,化纸为刀,刺啦、刺啦勾破了赵枣儿的外套。
“噌——”赵枣儿点起了打火机。
火光微弱却温暖,火苗不过半指长,轻轻摇摆着,弱不禁风似的,但纸人们一瞬间都停住了。
有用!
赵枣儿欣喜,挥舞着打火机,“都退后!”
纸人们没有动,赵枣儿提高声音,“离我远点!”一咬牙,赵枣儿把打火机怼到最近的纸人身上。
火没能点起来——纸人居然是水火不侵的。
打火机越来越烫手,赵枣儿握不住,下意识一甩,把打火机甩了出去。
火光灭了。
光灭前一秒,赵枣儿看到所有纸人都笑了——得意的、志在必得的笑。
黑暗重新降临,赵枣儿闭上眼睛,暗暗后悔没有拿把刀来。她宁可现在给自己一刀,也不想被纸拍死。以《F周刊》的尿性,大概会这样报道她:【年轻女性夜半究竟遇见了什么?竟死得这样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