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观察地挺细致的。”周予安用同样的声音回道:“世上本无鬼,鬼怪生于心,但凡怕鬼的,多半都是心里有鬼的。”
程喜在周予安右侧,听见了她说的这些话。他先是停下脚,茫然地看着周予安,而后目光逐渐清明,对着不远处的一栋二层小楼笑了笑。
那小楼挺丑的,主体结构是石头,石头外面裹了一层黄泥,黄泥被火熏过,黑一块,黄一块,看着碍眼。临近那户人家时,周予安突然想起来,那个丑丑的二层小楼可能是程家在村里铸的冶炼炉,他们在青州查到的那些铜钱都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走到院门前时,女人的哭声大了起来。
执剑蹲在地上查看血迹,血迹呈滴落状,断断续续,从门口开始,延伸至院内。
执剑问女人:“这是你丈夫的血,他受了伤?”
女人拼命地想要止住哭声,哭声却越来越大。
周予安给执剑使了个眼色,执剑越过女人,推开院门,走进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