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脸色看上去有些变化,于是四个罪人中有三个明白他不再严历了,他们向他的怀里扑去。当然,多拉,丹尼,戴西和赫·沃没有卷入这件事,我想他们在谢天谢地呢。
奥斯瓦尔德没有拥抱阿尔伯特的叔叔。他站在那儿,打定了主意要去当兵。他最后捏了捏那只湿乎乎的球,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在从军之前说了几句话。他说:“其他人或许配得上你所说的话。我希望他们配得上,我肯定他们配得上。但我不配,因为是我的这只破板球堵在了水管,造成了我们卧室半夜里发大水。我今天一大早就知道了,但我没有坦白。”
奥斯瓦尔德非常羞愧地站在那儿,隔着口袋,他能感觉到那只可恶的板球沉重冰冷地靠着他的大腿。
阿尔伯特的叔叔说——他的声音让奥斯瓦尔德浑身热了起来,但并非没有羞愧——他说……
我不会告诉你他说了些什么。那只是奥斯瓦尔德的事,和别人无关。只是我承认它让奥斯瓦尔德不太像从前那样迫切地想跑去当兵了。
而承认这件事情是我做过的最困难的事。他们真的把那它写到《善行录》里了,尽管它不属于仁慈或慷慨的事,而且对任何人或任何事都没有带来什么好处,除了奥斯瓦尔德的内心感觉之外。我得说我认为他们还是不提这件事的好。奥斯瓦尔德宁愿忘掉它。特别是当迪克把它写进去还加上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