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城市每一处街道,它钻过大楼间的缝隙,吹打着她的臂膀,黑色长发在空中纠缠零乱,像一条扼住她咽喉的绳索。
几片落叶从林沫身侧飘过,风还带来了许多意外之物,一抹猩红色从她眼前掠过,上面有熟悉的,浓重的,血腥气。
她加快挥舞扫帚的动作,只听得咔嚓一声,赖以辅助移动的扫帚卡在下水道口的孔洞里,她心急如焚,稍一用力它便断成了两截。
购物车失去平衡,载到出去,林沫的残躯跌倒在地,跟皮球似的在沙砾粗糙的水泥地上滚了两圈。
天色晦暗,街道两边的大楼里,窗户边占满了“人”,他们灯泡一样的眼睛紧贴着玻璃,张着嘴发出呜呜地嘲笑声,就连她摔倒后剐蹭出的鲜血仿佛都在嘲笑着她的狼狈。
“砰”在寂静的城市里尤为响亮。
“反抗啊,咬人啊,你不是很厉害吗?”叫李科斯的男人将眼睛从瞄准镜上移开,注视着站在花丛中僵直不动的丧尸男孩,嘴里不时低语,“攻击我啊,脑子里的疫苗在转换你的细胞了吧,这才是真正能杀死你们的子弹呢。”
“你疯了,你用了疫苗,他体内的病毒不都死绝了吗?博士用什么做研究。”红发男人皱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