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无奈,只能将看完的书垫在脚下,坐在上面看书。
书本也是黏糊糊的,伸手触摸时有时能捏一手的墨迹。
看来边境的百姓的确很不爱看书。
期期暗自腹诽,一篇一篇地翻看,许多书本已经被磨掉了标题,她怕漏掉了线索,只能一本一本地细看。
在书坊待了一天,期期已经看得脑袋发晕,眼窝下都是一片青黑,困意袭来,她打了几个呵欠,这才发现自己指尖黑乎乎一片。
天光从房顶破损的地方泄露进来,期期伸了伸懒腰,从已经及腰的书海中抽身,熄灭了只剩下一寸的蜡烛,揉着发疼的膝盖一步一步出来。
此时已经是次日晌午,期期从未如此长时间还水米未进,意识到肚子饿了之后赶紧拍拍屁股出了书坊,随意找了家食肆大吃特吃起来。
一边吃饭,脑中一边回忆那奇怪的符号。
连续看了三四个时辰,综合所有书籍信息,期期得出一个无奈的结论:
她什么也没发现。
心中悲戚,吃完饭后她也没了再去查书籍的信心。
走在路上,日光明亮得很,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炎热,许多商铺都关了门,一些卖扇子的小贩索性遮了脑袋在椅子上午休,有些甚至惬意地打着呼噜,镇子中一派慵懒随意的气氛,期期走在其中都觉得困意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