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算两只好了。铁门我都能咬穿。刚才在花园里,你一定把我当笨蛋了吧。我现在懂了,你那会儿肯定背着我笑破肚皮了。”
“没有没有。”
“就有,就是那个肚皮,”他指着我说,“但我不怪你。在乡下的小破文法学校颁个奖这点事儿,我怎么就弄得小题大做,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你能想明白吗?”
“不能。”
“可不是。我也想不明白。根本不值一提。我只要爬上讲台,随便来两句感言,把奖品发给那些小鬼,再跳下讲台,成为大家的偶像。从头到尾哪有裤子开线什么事儿。我就不懂了,大家裤子干吗要开线?想不明白。你能想明白吗?”
“不能。”
“我也想不明白。我肯定火。我知道怎么做——简简单单的,充满男子气概,积极向上的,我张口就来。就是我这张口,”果丝指了指自己,“今天早晨紧张成那样,我真想不明白。颁几本小破书给几个脏兮兮的臭小子,还有什么更轻松的活儿,我想不明白。总之,我想不明白怎么有点紧张,不过现在我感觉很好,伯弟,很好很好很好。我这么跟你说,因为咱们是老朋友。没错,咱们两个,老伙计,等烟消雾散、真相大白了以后,就是老朋友。我还真没有更老的老朋友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成为老朋友的,伯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