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词原以为要说服他不容易,毕竟他有他金国太子的骄傲,没想到她还没开口,倒是他先提及。
看来这件事要成了。
忽听完颜野烈又道:“我知道自己不能任性,但不想违背自己的本心把这东西交给不喜欢的女人。我只希望你收下它,这都不可以吗?”
他话说到最后,几乎是哀求的口气。
宋清词却摇摇头,“不可以。”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狠心拒绝,终于让完颜野烈生出怒火。
他强行压抑着,“为什么?!”
宋清词平心静气,“若金国是个与人为善的国家,不四处侵略,不对大周怀着狼子野心,或许我能收下此物。偏偏金国不是。”
“那么,你我之间连此等信物都不该有。将来太子回到金国若有心以仁道治国,你我或许还有互通书信的理由,若还是一味侵略,那么咱们之间还是像大周和金国的国界一样,界限分明的好。”
他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肯收下这把镶嵌了紫宝石的匕首,还说出这么多绝情伤人的话。
完颜野烈被她气得头顶生烟,“好狠心的女人!你以为你不收这东西,你我之间就没有信物了?”
他冷笑一声,抬手抚上左耳那点冷光,“这耳环是你送我的,从你亲手替我戴上那一天起我就没取下来过。我要戴一辈子不离身,这还不算信物么?”
“你……”
这不是流氓强盗么?
宋清词心里没好气,忽想起自己今日来的正事,便道:“太子说羡慕真真公主可以任性一次,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