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舰在陆之行身边站定,一身熨帖的西装以及锃亮的皮鞋让他看起来就是活脱脱的精英。他十分客气地朝着徐嘉洲伸出手来,“徐教授,久仰大名。”
徐嘉洲拧着眉没动,阮露白侧头看了一眼,知道他又是在观察了,只好撞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伸手。
徐嘉洲这才照做,学着他的样子装模作样道:“林律师这话说的不对,毕竟我以前还是喊你一声姑父的。”
他旁若无人地提起这事,在场又都是些知情人,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
林舰脸上的笑意僵住一秒,抬手扶了扶镜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不提也罢。”复又转头对阮露白说:“林叔叔当年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阮露白迟疑一瞬,叫了一声林叔叔。正疑惑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二十年之前,隔了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就看见陆之行在那边挤眉弄眼,用嘴型说:我刚不小心说漏嘴了。
林舰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点了点头。随后便跟陆之行示意,进了审讯室去见晏时。
他的背影跟当年与文静后离婚离开民政局的背影重叠在一起,阮露白莫名觉得有些难过,低声问道:“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把静姨叫过来一趟?”
当年那些事情跟阮露白没有直接关联,她都已经愧疚至此,遑论是事件的当事人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