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意料之外的是,这家伙居然很爽快地承认了,他说:“我就是喜欢丛荷骆呀,怎么了,怎么了?”
我盯着他因为喝了太多酒而布满血丝的双眼,沉默良久,然后轻轻地对他说:“其实我真的有点喜欢他。”
我说这话的时候特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我觉得自己挺反复无常的。
白继一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坐在路边抽了一会烟,最后用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拍了拍说:“赵小楼,其实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比你还清楚,你喜欢她是你的事,我喜欢她是我的事,两不相干,我们还是好兄弟。”
后来我们两个人就互相搭着肩膀游荡着马路中间放声大笑,我长那么大从来没有笑得那么悲伤过。
五、她在那家超市里面做一个小小的营业员,每天成千上万地数着别人家的钱。
白继一怂恿我跟丛荷骆告白,是在高二快结束的时候。
我说:“白继一,你脑子有毛病啊是不是,你自己明明也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地撮合我们俩。”
他淡淡一笑,告诉我一句特经典的话,他说,这世界上有两种喜欢,一种是要和所爱的那个人天长地久百年好合,而另一种喜欢只能在肚子里面默默地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