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得了我自己,我管得了她吗?”
“也是,谁能管得了谁啊?”我道。
“人要不要脸,阎王都难管。”我想起了这句话。我估计他心里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没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你就一次没说过她吗?”我问。
“说过,说过一次,而且就说过那一次,”他直接呵呵道,看那意思心里对女儿的反感已然结成茧子或冻成冰了,一时半会恐怕是解不开或化不了啦,“然后她告诉我说,老师讲的东西她都懂,刚好她又困得要命,所以就睡了,也不是有意要和老师过不去——”
“人才。”我道,语气很是模棱两可。
“我看是不通人性的蠢才!”他直白地骂道。
“小聪明,大愚蠢,朽木不可雕也。”他旋即又道。
“不是,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樱桃也够可以的啊。”我半真半假地说道,决意要拿他穷开心一下。
“绝对可以啊,”他极其鄙夷地发自肺腑地冷笑道,全然不记得他女儿小时候的可爱样子了,“她这样放飞自我,简直都快要飞出天际了,我怎么都找寻不到了,在那遥远天边——”
他没有忘记幽默,看来一颗心还能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