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泥土有若龙卷风卷过,沙石杂草,在空中幻成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狂龙。
杜洛周依然是杜洛周,葛荣依然是葛荣,立在一个凹下去的土坑两侧,有若两尊雕像。
尘土依然未曾淡去,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尘雾,但却没有一丝尘土可以逼近两人的身躯。
杜洛周的刀在手,遥遥指向葛荣的眉心,那血雾轻绕的“饮血”宝刀若隐若现。但杜洛周的衣衫却有些凌乱,脸上的神情镇定而冷漠得像冰雕,没有掺杂任何感情,喜怒哀乐根本就不形之于色。
葛荣意态依然是那么轻闲自若,自然恬静之中自有一种莫名的潇洒,衣衫轻飘。
刀,不知在何方,没有半点踪影,也很难将之与刚才的狂野狠厉相比较。若单看葛荣的表情,众人的确会怀疑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血芒吞吐不定,像是在表明杜洛周心中的波动潮涌。
的确,杜洛周此刻竟陷入了苦局,葛荣的武功之可怕,完全超过了他的估计,在这一刻之前,他十分自信,自信自己的武功绝对不会比蔡伤和尔朱荣之辈差多少,加上他手中的饮血宝刀,更使他的攻击力大增。但刚才与葛荣交手,却根本就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甚至他还输了一手。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刀从何出,且刀归何处。无论是在气势上,还是功力上,都输了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