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不笑。”初月晚捂住脸。
楼环环不再看梅花前那二人,低头念叨着:“就算是做个侧室……又有什么关系呢。”
腊梅树前,任姝仍在等着初永望开口。
初永望终于眨了眨眼,扭头看着其他的梅树:“那任姑娘以为,这园中之病梅。是去是留?”
本以为接下来的会是诗词歌赋,然而初永望抛出来的这句话,其实处处都是陷阱。
任姝忽然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皇上栽的梅,即便是病了也不能说不留,但刚才又不小心将“龙”与病梅的比喻联系起来,说二者不可相提并论,那就又没有留的意思。
无论如何,至少要给个自圆其说的理由。
“这……病处自然也有其风格。”任姝忽然觉得芒刺在背,“这一株蜷曲枯瘦,泠然傲世,自是独一无二的。”
初永望没有立刻接她的话。
任姝后悔起来,刚才为何非要自作聪明,还以为能标榜自身不与平常文士那般鹦鹉学舌,现在却把自己绕进去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年纪轻轻的太子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