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发上的洗发水的味道，有一股子凉凉的薄荷味，明明已经习惯了这味道，崔晓黎此刻嗅着这气息，忽的就脸红心跳起来。
不止是崔晓黎，就连霍尘焰也能够感觉到，他感觉到那双柔软的小手穿过他的头发，动作极为轻，第一次有人这样为他擦头发，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猫的爪子在轻轻地挠，挠得人心里发痒痒，却十分舒适，不由自主地阖上了眼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崔晓黎擦得手都酸了，摸了摸霍尘焰干得差不多的头发。
她刚收回了手，霍尘焰凉薄的声音响了起来，“继续。”
“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崔晓黎甩了甩酸疼的手说。
霍尘焰眼都没有睁，口味不容置疑地说，“继续。”
看着眼前已经闭上眼睛的霍尘焰，崔晓黎没有办法，只得继续给他擦下去，直到他的头发完全擦干了，她才停下来。
“已经擦好了。”
霍尘焰这才睁开眼睛，然后就对上一双眼巴巴地望着他的眼睛。
明知道她在想什么，霍尘焰却故意不说话，墨色的眼眸很是沉静，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睨着那张小脸，直把崔晓黎的那张脸看得绯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