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茧跑到周授面前,向周授磕头:“凤郡郡簿蒯茧,拜见廷尉大人。”
周授杀了陈旸,报了家门的大仇,脸上并没有什么得意的颜色,轻蔑地问蒯茧,“你认得我?还是有人提起过我?”
“我在一年前,跟随姜郡守到长安述职,在南殿见过大人。”
周授指指自己的马匹,“你把马上的木盒拿来。”
蒯茧照做了。
周授拾起身前的开山宝剑碎片,一片片捡到木盒里。
蒯茧伸手帮忙,手指却被开山宝剑的锋刃划伤。
周授冷笑,“这也是你能拿的东西?”
周授收拾完开山宝剑碎片,阖上木盒。蒯茧把木盒端在胸前,鲜血从木盒缝隙中点点滴落。
“凤郡已经失守,姜大人已经死于匪首黄化吉之手。”蒯茧向周授告知军情。
“五雷派在暗中鼓动雍州民变,”周授说,“我已经去过凤郡,长安剿灭黄化吉的军队现在应该已经调动进入雍州。”
“廷尉大人要替我们雍州百姓报仇。”蒯茧再次跪下来。
“姜璇玑死得不冤枉。即便他不死于乱匪,我也要拿他去洛阳问罪。屠杀百姓,贩卖家奴……我已经查明白了,雍州境内大乱,姜璇玑是祸首。”周授的回答让蒯茧心寒,“你也一样。”
蒯茧身体发抖,木盒里的开山碎片叮咚作响。
周授哼了一声,“给你一个脱罪的机会。”
蒯茧扑通又跪下来,“大人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