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基嘴边浮出一丝笑容目送她大踏步而去。克劳利太太有很强的幽默感,看见欧多德太太一面走一面射回马箭似的回头一瞧,差点儿笑了起来。“‘俄’的好太太,听候你的吩咐。见你这么快活,‘俄’也‘郭’兴,”佩吉心里想,“你反正不会伤心得哭肿眼睛的。”她一面想一面走,很快来到奥斯本太太的住处。
丽蓓卡离开的时候,这可怜的人站在床边,这时还站在那儿,伤心得都要发疯了。少校太太是个比她坚强的女人,想尽办法安慰自己的朋友。“亲爱的阿米丽亚,你一定得挺住,”她亲切地说,“因为胜利之后,他派人来接你的时候,不能让他看见你病了。如今听凭上帝摆布的女人不止你一个。”
“我知道,是我不好,太软弱了。”阿米丽亚说。她清楚地了解自己的软弱。不过有个有主见的朋友在身边,克制住了她的软弱。朋友这么管着陪着,她就好多了。她们谈到两点,心跟随着队伍越去越远;可怕的担心、痛苦和祈祷,说不出的恐惧和悲伤,跟随着团队而去。战争让男人和女人都付出代价:男人流血,女人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