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钊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梁家人一向心狠手辣,才不会这般面慈手软,“你梁家如何与我无甚关系,我今日只是看在祖宗的面子上,特来提醒一句,你具体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梁家老爷听见这话,一直扶在座椅靠手上的手掌顷刻间攥的死紧,像是要将它生生掰断,面上却是不见半分怒色。
他强忍怒意,带着笑脸,“你有所不知,近年来生意不甚好做,好多地方黑吃黑,都被吞并了,因着我们家是皇商才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动手,只是暗地里使了不少的绊子,咱家的生意也受了不少损失,大不如前了,我这是没法子,才想出了这个利润多的馊主意,也是糊涂啊!”
梁家老爷子悲叹着,就像是一个垂垂老朽在向子辈诉苦。
只是,严钊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对这群虚以委蛇,两面三刀的人太过了解,不过是人前做戏罢了,当不得真。
“梁家主不必再说,这是你的家事,与我无关,只是军粮一事,你们还是去大理寺自首的好,省的我向皇上请命,大义灭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