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
宁朝阳冷哼。
官场如战场,她不对别人绝,那就该别人对她绝。
她才不要为人鱼肉。
翻身背对着他,她气哼哼地扯了凉被裹身。
这人欺身上来,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头顶,温热地摩挲了几番。
意外地让人觉得安心。
宁朝阳眯眼看向远处猫窝里打着呵欠的狸奴,心想她才没那么好驯服,随便给人摸一摸脑袋就消气。
但凉风拂身,她竟很快有了困意。
“程又雪她们说,你那日在御书房里与青云台的人吵架,是因为看上了边州的哪个小郎君,不想他做我侧室。”她迷糊地喃喃。
江亦川扇着扇子,哼声问她:“你信?”
“不信。”她含糊地道,“你怎么会看上小郎君,你看上的应该是……”
话渐渐没在了平稳的呼吸声里。
他等了一会儿,没好气地道:“这时候倒睡得快了。”
怀里的人双眸平和地闭拢,雪白的鼻翼几不可察地微微张合着。
手里的扇子未歇,他埋头抵在她后颈上,略带怨气地道:“知道我看上的是谁,还总爱磋磨我,宁大人真是好生恶劣。”
说是这么说,手却抱着人不肯松。
他有很多个家,打仗的时候一天换一个帐篷,在上京里也有将军府和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