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谢明天说话,十足地客气,却扶着我的肩:“听说我今晚被扣在这里了,谁能喝完这三杯,谁就能领我走?”
谢明天强颜欢笑,说:“聂少,我们只是闹着玩儿。”
聂亦说:“我看你们不像是闹着玩儿。”他说话清清淡淡,但就是有莫名的迫人气势,整个隔间鸦雀无声。
大概是酒精上头,此时我只觉得心情愉快,坐在那儿眯着眼看聂亦,说:“帅哥,你别这么严肃,你看把谢小姐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又转头去跟谢明天说:“谢小姐,我们说好我喝三杯带他走,就一定得是我喝三杯,少一杯都不行,您再给我调一杯。”
谢明天哭丧着脸说:“我只是和你开玩笑。”
聂亦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俯身下来配合我坐椅子的高度,面无表情地问我:“聂非非,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酒喝的?”
我笑,自觉此时深情款款,我说:“聂亦,我当然是来救你的。”说完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紧紧靠着他,不靠着他我不太站得稳。我几乎抱着他的胳膊继续说:“但今晚的规则是谁来救王子都得闯关,咱们得有点儿娱乐精神。”
谢明天的眼神在我和聂亦之间扫荡了好几个回合,说:“聂少,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你的……”似乎不太确定接下来该用哪个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