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我们坐在公交车上,我有一点儿累,于是邱致言以兄弟之名慷慨地把肩膀借给我。公交车颠簸摇晃,本来就没什么精神的我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我仿佛听见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在唱我最喜欢的《千千阙歌》。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
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思,因不知哪天再共你唱。
恍惚之中,有泪水小颗小颗地掉下来。可是我太累了,我分不清楚这泪水是我的,还是穿越尘嚣记忆、饱经风霜的你的。
『四』
你曾经问我,如果有一天,你喜欢的人变得面目全非,或者再也不记得你这个人,仿佛生命中从来没有你存在过的痕迹,你还会爱他吗?
我坦白跟你说:“我不知道,任何事情都不能答得太肯定,因为不到那一天,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能按照自己所说的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