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察觉到他的视线:“想什么呢。”
段临不可能说暗戳戳比较呢,就随口说:“他很亲近你。”
长清古怪地看他:“你还感慨别人?”
段临愣了愣,蓦地抬手单向关掉了传音石。云洗若有事还能联系到他,但听不见这边的对话。
长清神色愈发古怪。
段临难得地形容整肃:“反正最后一次了,你想敞开来说就说吧。”
“最后一次……你说得对。”长清低声重复了一遍,又浮现犹豫的神色,好像接下来的话对他很吃力。
长清说:“他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要你说?”段临道,“我不觉得他脾气不好,你怎么也这样说。”
“也?”长清眼睛轻轻眯了一下,“我就知道还有人说过他坏话。”
“停。现在不是为他打抱不平的时候吧?再说了,该打的我也打过了。”
长清突然说:“你对陌路人……可真有意思。”
听着不像好话。
段临不想谈了,阴阳怪气的,烦人。长清却微微笑起来,这一笑豁达疏朗,段临对他降至冰点的好感都被他一笑回升了。
“如果你真有什么不满,我建议你这次说出来。”长清道,“可没下次机会了。”
“说出来让你告小状啊?”
“我可以帮你解决——我可以代表他。”
段临咬牙:“谁给你的自信?”
长清不以为然:“你如果问他,他也会这么说的。”
段临发现长清真的非常、非常不见外。最要命的是,段临还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