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喘了两口气,她转了转眼珠子,嘴唇有些发白:“竟是明安,他效忠我多年,没想到也会叛我。”
“不论是对养育多年的孩子还是对效忠多年的内侍,娘娘都狠得下心杀害,谁人叛你也不奇怪。”明意看着她,又怜又恨,“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而娘娘你,还真是潇洒果断,毁经脉的毒药说喂就喂。”
“不喂毒药,我如何能放心?!”言司后握紧了拳头,“如这个贱人所说,我们言氏女子一生只能生一个孩子,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你却一天天地强大,若有朝一日你认回自己的生父母,我该如何自处?”
喉头微紧,明意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我一直将你当生母尊敬,即便你对我冷漠又严苛,我也为了讨你欢心日复一日地修习。是,我天生就有别家孩子没有的东西,但别家有的东西,我也都没有。”
没有关爱,没有信任,她有的只是无尽的任务和要求,真是天生的工具。
“若是你亲生的孩子。”明意问她,“你还会喂这‘离恨天’么?”
瞧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脆弱,言司后突然像占了上风一般,扬了扬下巴轻蔑地道:“若我亲生的孩子也有天生红脉,又哪会有这么多事,我会疼他爱他,别说毒药,冷汤都不会让他沾唇。这些,都是你这个叛徒得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