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迷糊听见了,却不仅没睡,还撑开了眼,渊眸蒙了层雾霭,仿若迷雾森林。
明悠以为他是还不放心军情,声音下意识放柔些许,“我会盯着瓦剌军的,你放心睡。”
谢安还是不睡,明明那层迷雾已渗出水意来了,像是极其困倦,却仍在强撑。
这时的适风已收了手,还两手并用的把邵秋和看戏张天师,一并拽了出去,推搡到帐外,他自己则站在帐门边值守着!
因为动作不大,明悠也没留意,还在耐心的哄着某首辅,“真没事了,张天师也在,你安心歇着。”
谢安不语、不动,他其实能听见,但他并非挂心军情,毕竟该安排的,他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不肯睡,是舍不得眼下这待他如此温柔的明悠,但他又不是很清醒,否则以他老谋深算的本事,这会就该有动作了。
他是真被烧得有些迷糊,反而老实得不敢有任何逾越,因为眷恋额间的清亮,因为眷恋梦里都不敢有的温柔似水·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