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也隐隐听见了她身后的动静,低声对他道:“我们出去吧。”
“为什么?”许长歌长眉一挑,他还没有敲打够顾预。
“一会儿刘骑要来了……”虽然设计之中,他便是这宫闱艳事的主角,但永清还是希望场面不要弄得过于惊人。
“刘骑搜遍公主府,只剩公主内寝未搜,一进来看得公主与臣耳鬓厮磨,难道还敢扰人美事?”许长歌永远可以将脸红心跳的词句说得如此光风霁月,只让永清自己一个人在羞耻中挣扎。
而且,还是在顾预面前。
她背对着顾预,看不见屏风之后,那身影已然倾颓,听不得这种话的正人君子,已经气血翻涌,昏然倒地。
许长歌适时地捂住了她的耳朵。
“侍中私下里对别人也是这样肆无忌惮,强词夺理吗?”她微微恼了,睫毛纤长微卷,因着刚刚被他吻得泪眼朦胧,变得湿润纠缠,带着一点颓靡。
月光流淌入户,似积水清冽,窗棂绮影也疏斜。
“我只对公主这样。”许长歌月白衣袍在微蓝的夜色里,似雪月般无暇,他仿佛一瞬间又变回了温柔无辜的谦谦君子。
“臣要走了。”他又将她搂紧了些。
刘骑尚未到来,永清也抱紧了他:“不行。”
“公主就只想着用臣敷衍刘骑。”他悒悒不乐,勾起她下颌,惩戒般的在她侧颈烙下一个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