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正浑身虚弱,根本抵不住谢行朝的动作,背后一凉的瞬间,她脸颊上终于有了些血色,尽浮在脸颊两侧。
冰凉的药膏涂抹上阮笙背后的伤处,男子的力道控制得不轻不重,只是格外迅速,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似的。
“父皇并未下旨让我将你休弃。”三五两下将从端王府中带来的药膏为阮笙涂抹均匀,谢行朝别开了脸:“身为端王妃,因如此事端留住在宫中,阮笙,你的确德不配位。”
没将谢行朝的前半句话消化完全,谢行朝又甩出一句让阮笙沉默的话:“父皇知你落胎,气得昨夜也宣了太医,用了好些平心气的药。”
圣上借许应之手送来的药还摆在一侧,阮笙鼻尖酸涩,忘却羞涩:“是我的过错……”
偏殿渐渐沦回寂然,谢行朝看着阮笙一动不动的模样,竟回忆起了昨日她无声无息的样子,讽刺言语滑至唇边,没一句成功脱口而出。
他越发觉得自己今日不正常,不仅没去楚府,还把时间花费在阮笙身上,还因忆起女子的满身伤势,忍不住亲自为她上了药。
就当怜惜她刚刚没了孩子吧。
为自己找出合理解释,直到阮笙因体弱再次睡着,谢行朝才放轻步伐离开。
阮笙在宫中修养了五日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