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长秘书坐在小而朴素的办公桌后面,几乎没有抬起头来。他正弯着腰,专心倾听一台袖珍的场屏蔽影像电话。他的目光偶尔会瞥向面前堆得很高的一叠纸,它们看来像是一些官方书信。
教长重重一拳敲在办公桌上。“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搞的?”
教长秘书以冷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将影像电话推到一旁。“向您问安,殿下。”
“口是心非,毫无敬意!”教长不耐烦地回嘴道,“我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简单一句话,我们的人逃脱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被谢克特用突触放大器改造过的人——那个外人——那个间谍——那个待在芝加郊区农场的……”
若非教长秘书以一句淡然的“正是”打断教长的话,真不知道焦急的教长还会冒出多少“那个”来。
“为什么没人通知我?为什么从来没人通知我?”
“当时有必要立即采取行动,而您正在忙别的事,因此我尽力为您代劳。”
“是啊,当你希望自作主张的时候,总会发现我正在忙别的事。从现在起,我不再吃这一套,我再也不准有人僭越或代庖,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