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能让他气得中午少吃两口饭,都是她报复赢了,也算值得:“你若真想我哭着同你闹,我也可以。”
靳筱转了身子,大太阳照在她头上,头发都要烫焦了,让她想到自己像傻子一样同他送衣服,早知道不如在家里消暑,于是她心头又有了火气,侧了身子,薄唇微启,一点委屈也不乐意受下去:“我这会饿了,等我回家吃了饭,有了力气,再同四少哭。”
她一面撒了火,却一点也不觉得怕,一面又很好奇四少的反应,既然说开了,便别再做什么情深意重,大不了便赶走她。
靳筱咬了咬嘴唇,赶走也不怕,她早上同吴珍妮说定了,去杂志社做事,往后她就有自己的薪水了,自己生活也没有什么问题。
说白了还是因为经济独立,便有了胆气,她这个人便这样现实又利索。靳筱又自顾自握了拳头,赶走她才好呢,她再不用管他衬衫什么的,还有吴妈说的那些礼尚往来,她也不必去研究了,可以专心去杂志社做事情。
靳筱咬了唇,便等四少同他发作。她以为自己冒犯他,会让他发火,就像每一个在家里独占话语权的男人,比如她父亲,从来要靠殴打和辱骂来确保家里每一个人来臣服她。
四少上前了一步,她察觉了,轻轻瑟缩了一下,又挺直了背,非要拿出无畏的架势。他从她身后抱住她,靳筱下意识地要挣开,却听见他一个人在那里笑,她回了头,皱着眉头,疑心他脑子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