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后她又看了一眼梦里不知愁的韩悦,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容易一起熬过来,眼见日子就好过了,偏偏又发生这种事儿,往后带个小孩还不知道有多艰难呢,说来说去,都怪男人该死。
沐阳心里骂完,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门刚关上,韩悦就坐起了身,木然地望着桌上的钱和纸条,空洞洞的眼睛立刻淌下两行清泪来。
这天时间过得尤其慢,工作偏又清闲,无事可忙时,一些本是刻意去忽略的问题,便又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沐阳坐在位置上回想那场突如其来的求婚,形同陌路两月,她原本只想搬回小公寓,使两个人离得远些,还以为云舫连客套的挽留也不会,却没想他提出结婚――这不正常,她知道。他爱她吗?介桓曾说过,当一个女人猜不透一个男的心思时,是那个男人还没有准备好与她过一辈子。如今她仍是猜不透云舫的心思,然而他却给出了承诺,这不是矛盾了么?
她望着经理室的门,紧闭着。介桓很少来办公大厅,吃饭总是与公司的高层一起,跟她碰了面也是点头敷衍。晚上是见不到他在线的,给他留的言也未回过,任她再迟钝,也知道他在躲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