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俩侍卫帮忙,杨温农还是用了将近半盏茶的工夫,才把自己从罩衣里拔出来。
松口气的他,和盛苑目光对上的刹那,赧然地摇晃着脑袋,轻声笑叹说:“让文臻看笑话了!若不是要带着这些册子出岛,就凭愚兄的水性,可用不着这样麻烦。”
盛苑本来还想打趣他,可待她瞧见那摞由兔皮包裹的册子后,整个人站了起来。
“这是海岛财源来往的记录册,上面记录着在国内国外进行贸易的商队、关系密切的各地世家豪绅、还有跟他们时有往来的各级官员将领。”杨温农解开包着册子的兔皮,将里面的十数本册子推给盛苑,“更重要的是,这里面竟然专有一本册子,记录了许多陈朝的宫人。”
说到最后,他眼眸闪过一抹忧色。
盛苑也不傻,听他这话顿时反应过来:“苦耘兄,这册子莫不是从朗氏手上得的?”
毕竟稚嬷嬷再傻,也不能让这等类于后手落于纸上。
“文臻是清楚的,愚兄这人别的优点不多,能自傲于世的,一则记忆力、一则就是耳力。之前在海岛上,他们欺我不能离岛,又见我威胁不大,故而给我发觉海岛密室的机会。”
杨温农得意的挺直胸膛:“愚兄当时发现稚嬷嬷看我的目光不对,生怕她趁机动手,故而待那朗氏离开,愚兄就趁机进了密室,原想着躲上一躲,却不想发现了密道后,又发现了里面藏着的这些册子……因着这些册子,愚兄才决定冒险离岛,喏,这件鱼皮衣,也是从那里取出的。”